Eunice亦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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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武牧】何止于斯(How did we end up here)

梗概:武川不想提及的过去导致了他和小牧的一次争吵

这次OOC可能是在所难免……看着都觉得狗血,我都不知道我哪来的脑洞…观众老爷们请随意评论。

(下划线表示武川的内心活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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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何止于斯(How did we end up here)

  

 水村最近出来了,突然打电话给武川笑嘻嘻地说有空约喝酒。

  武川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拿到自己号码的,但他明白这件事没这么简单,六年前他已经摸透了此君不是什么正派人。

  六年前武川36岁,还经常出入同志酒吧找圈内人作伴。水村就是这样和他认识的的。他们在一起半年——时间不算短,不过算不上交往,只是长期炮|友。水村是一个开放性关系者,常常参加圈内一个秘密小派对。

他带着武川加入了那个派对。

这让武川后悔至今。

 

我至今还记得那间房间。旖旎的灯光和撩拨的音乐笼罩着醉生梦死的腐败气息,像鸦 | 片般引诱人们恣意享受肉体上的快感。房间里的几个人不着寸缕,动作如动物一样原始疯狂。走进去时,他们瞥来的眼神宛如狩猎。后来我意识到那酒水里可能掺了点料,因为昏昏地忍不住想睡。睁眼时,发现自己动弹不得,三四个光裸的人来了又走,走了又来。我奇怪地没有恶心感,或者说我已经没别的什么感觉了,只觉得肢体麻木,头脑也木木的。身体某个部位的空洞仿佛在扩大扩大扩大......整个人都要被虚无吞噬。直到偏过头看到水村举着手机正在录像。

 

他后来质问水村录像的事。对方却矢口否认,托说是他神志不清看错了。武川对那套说辞半信半疑。

更糟糕的是,他记不清那天是不是曾经有无套行为——当时他完全是案板上的一只醉鸭。他去保健所做HIV检查,捱过惴惴不安的等待,所幸结果最终是阴性的。

这件事情后武川和这个人断了来往。又担心地度过半年后,听说了水村因为诈骗锒铛入狱的消息。他带着一种诅咒的快意,心想那个几乎成为他梦魇的录像可以见鬼去了。武川换了住所和号码,从此以一种自虐的方式一心扑在工作上。忙碌的生活显得很平稳,但他的洁癖加重了。医生说尝试倾诉会有助缓解。他点头感谢医生,然后就取消了下次预约。

遇到牧,他独身的生活才有改变。

但水村又出现了。

他似乎就是摆脱不掉过去这些阴影。

***

水村和武川约在一个陌生的廉价酒馆。武川刚进门,刚出狱的诈骗犯已经在冲他招手了。

武川顺着看过去,几乎快认不得眼前人。水村整个人膨胀似的胖了一圈,不再是六年前那个保持身材的健美男人。他几乎换了张脸,满脸通红,眼袋下垂,还多了个酒糟鼻。头上戴着毛线帽来遮盖光秃的头皮。真是电视上出狱人员的典型形象了。


水村仔细打量了一番来人,吹了个口哨,“你一点没变嘛,身材还是这么好。”

“说吧,这次找我想怎么样?”

“武川君,你也太不客气了——”

“客套话就少说吧。借钱还是租房?”

水村咧开嘴,露出沾着烟渍的黄牙:“你那一本正经的讨厌腔调也是老样子嘛”,他眯着眼睛,两指冲武川点了点,“不要着急,我给你看一些有趣的。”

武川已经没了耐心,小牧还等着他晚上视频通话聊一个案例。他起身要走,水村搂着他的腰把他推回座位,一边把手机推给他看。

武川看清手机中画面,只觉得血液冲上脑袋又刹那凝固。

六年前这混蛋果真存有录像!

水村凑近了他,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神情,“我现在是一无所有了,就这手机里还有点货。我们各取所需啊……嗝——”酒气全喷到武川脸上。

“如果我拒绝呢?”

“你不要,那我就卖给别人,或者我心血来潮,免费发放之类的……”他拉着武川的领带,举止开始暧昧,“你知道你这一款,很多人喜欢的......”武川不动声色地推开,给他继续点酒。

酒过三巡,水村醉态毕现。他涕泗横流,嚎着房子票子什么都没了,自己变成了一个丑男人再没男人爱了。“武川君,没人愿意接济我,只有找你......”他哭得鼻涕快蹭到武川衬衫上,引得酒保频频侧目。

武川给水村找了一间周租房,他发现这个男人要求的其实少得可怜。他没什么野心,只是想要点钱、有间房子住。他也没什么手段,沾到枕头便鼾声大作——之前酒吧里显然只是虚张声势。水村未必想要敲诈勒索,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中年男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。

晚上武川和牧的视频通话推迟了一个小时。牧疑惑地问他缘由,他推说是和客户应酬,进而转移话题聊小牧宅建士的考试准备。小牧一向相信他,没再多问。

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恶劣的欺骗,但我不会让牧卷进来,不会让他从中受伤害。

    后来武川定期在周租房见了水村几次,为的是摸清他作息和底细。这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忍受,只要忽略掉水村那些似有若无的暗示。某天他趁水村烂醉在某间酒馆时用备用钥匙潜入周租房,删除了那个手机里的视频。他还四处翻找过,没有别的备份。过后他给了水村一笔钱,放话说如果还有备份,他不介意免费传播,让水村看着办。水村如他所料,没有继续勒索他。

这事情他自认为天衣无缝,圆满解决。

他早想到可能瞒不过小牧。也想过提前坦白。但武川对“勒索”背后的事情羞于启口,那是他不想回首的荒唐经历。

***

小牧最后还是发现了。他俩个把话说开的方式比武川想象地还要糟糕。

这一切是怎样开始的?

开始他们在沙发上坐下。暖气开得很足,牧穿了睡袍赤脚踩着地毯,和他一杯酒。他们本可以把这个问题好好解决的。

他把事件来龙去脉都细细讲了一遍,边讲边担心牧露出恶心厌恶的神态。但是没有,他在认真地听。

小牧说他生气的不是我过去的经历,他真正在意的是我对他保留一切的态度。而我真正害怕的是过去那些事情一再来纠缠我,纠缠小牧。

    牧突然问道:“……我好奇如果再发生这样的情况,你会不会提前和我商量……”

 

等武川回过神来时,他们已经开始在争吵。

 

“小牧,你冷静下来——”

“哦好啊我应该像你一样冷静冷静。你掌控全局处变不惊,我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蠢货!”牧顿了顿继续说,“如果我这次没有发现,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,还打算每个月偷偷给他钱,或者再次去找他——”

“我不想你牵扯进来,这不关你的事情——”

“——你他妈的差点去舔旧情人的屁股,你告诉我这还不关我的事!”牧爆了粗口,他生气时和平时一点也不一样。

“牧,那只是一个炮友!”

“那你又当我是什么?又一个炮友吗!”牧一把抓过他的酒杯,生气地脱手掷在地上。只不过力道偏了偏,杯子砸到桌子边缘,玻璃稀里哗啦碎了一地。牧显然也没预料到这样的情况——他只是打算扔在地毯上。他站在原地,烦躁地把手指插在头发里。愣了两秒钟,他打算逃离客厅。

 

“混蛋,至少穿上你的鞋子——”武川嚷着从沙发上窜起。

“放开手,你今天休想再指使我做任何事——”

武川将牧抱起来,想让他双脚离开那一地玻璃渣。

牧在武川的手臂下挣扎,刚刚隐藏起来的怒火又顷刻爆发出来:“放我下来!我说放我下来!政宗,你听见了吗!”政宗好像全然没有听见,箍在他腰上的手臂越来越紧。牧感觉到他喷在自己脸颊边的沉重的鼻息。政宗正一言不发地带他离开客厅。

牧以为政宗想要和他做|爱,而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兴趣做这事。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,他休想用性|爱来粉饰太平。必须让这一切停下来……一番挣扎无果,他握紧拳头朝武川挥去……

一拳之后,他和政宗双双跌倒在地,腰上的手臂却仍然没有松开。牧正打算坐起来,却撞上一个吻。带着血腥味的吻。

***

小牧那一拳挥得真有力气,在健身房他一定没少锻炼。武川挨着一拳只觉鼻子一酸,在吻上牧的时候,他才意识到自己在流血。

这个该死的(bloody)吻转瞬即逝,牧很快推开了他。他嘴唇沾血,眼眶噙泪,头发整个乱糟糟,像炸了毛的小动物。他为那一拳道歉:“我很抱歉,政宗”,武川听出他言语之中的伤心。牧离开之前说:“我希望我们能更坦诚一些的。”

 

武川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,计划永远赶不上生活的变化——牧在上个观影日还和他感慨这件事。一个小时以前,他们坐在一起,打算好好地谈谈。但是此时此刻,空留武川一个人在此地,血干涸在他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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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起来了,吵架摔杯子,对方心疼没穿鞋子的场景源自  埃德加-胡佛的传记电影(小李和阿米汉莫那个)这里备注一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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